“你不是很在乎城南那家孤儿院吗？”

“你要是不想让那些孩子现在就滚出去流浪，就给我乖乖道歉。”

我的身体猛地一僵。

那家孤儿院，是我长大的地方，也是我如今唯一在乎的地方。

我看着他冷漠的脸，忽然想起十八岁成人礼那天，

他单膝跪地，为我戴上订婚戒指时说的话。

“卿卿，以后我来保护你，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。”

真是天大的笑话。

我闭上眼，屈辱感堵住喉咙。

“好，我道歉。”

秦斯年亲自把我从地上拉起来，不是温柔的搀扶，而是粗暴地拖拽。

他把我拉到宴会中央的高台上，让我面对着所有宾客，面对着他身边的秦知韵。

聚光灯打在我身上，我就是个被公开处刑的罪人。

他踹了我一脚，我吃痛下跪，我深吸一口气，强忍住不让自己落泪。

“我贪婪，我无耻，我错了。”

“我不该享受这些本不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
“从今天起，我会把所有不该得到的东西，全都还给知韵妹妹。”

台下，议论声不断。

“顶着别人的身份享了二十年福，现在姜家不要她了，还想在这里博同情？”

“你们看看人家秦知韵小姐，那才叫真正的名媛淑女，温婉可人，哪像这个江卿卿，一副全世界都欠她的样子，真晦气！”

“你看秦家三大少爷对她那态度，啧啧，江卿卿的好日子到头喽！活该！”

我面无表情地听着，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。

宴会结束，刚回到家，

秦川屿和秦知许就一左一右拦住了我。

“脱下来！”秦知许语气冰冷，

“要不是知韵心善，你这种人，也配碰高级定制？”
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秦知许就上前一步，

刺啦一声，昂贵的布料应声而裂。

只给我留下最里层的里衣遮挡。

秦知韵倚在门口，抱着手臂，走过来低声炫耀，

“江卿卿，二十年的好日子，够本了。”

“以后，就乖乖当条狗，哄我开心。说不定还能让爸妈把你留在秦家。”

我看着他们，没有说话，只是将散落在地上的礼服碎片，一件件捡了起来。

当晚，我的东西全部被搬到佣人房，和下人王妈一起住。

第二天一早，王妈叫醒我，说少爷们喊我给秦知韵准备早餐。

我根本不会做饭，他们比谁都清楚。

胡乱煎了两个鸡蛋，烤了几片吐司，端上桌。

秦知韵只吃了一口，就夸张地吐了出来。

“这是什么东西啊！姐姐，你想毒死我吗？”

养母立刻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。

秦知许从楼上下来，

冷哼一声：“连早饭都不会做，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霸占秦家小姐的位置这么多年。”

秦知韵露出一个虚弱又懂事的微笑。

“妈，哥哥，别怪姐姐，她以前也是被宠坏了。”

“还是我来吧，以前在外面，什么都得自己做，早就习惯了。”

她委屈地红了眼，自己走进厨房，熟练地开火做饭。

“其实这些我都会做，姐姐你就别操心了。”